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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幕府时期（1603-1868年）是日本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之一。在超过两个半世纪的时间里，日本一直处于和平时期，经济和技术领域也稳步发展。当时的政治体制由三个分支组成：天皇居住在京都，通过授予官员和贵族头衔来提供合法性。第二个分支也是三个分支中权力最大的是幕府将军。幕府将军和他的顾问将江户（现称为东京）定为日本的军事首都。就像天皇授予贵族头衔一样，幕府将军选择军事人员担任半独立领地的统治者。这些军事官僚也被称为大名，他们在分配的土地边界内的城堡中进行统治。最终，日本出现了250多个大名，每个大名都负责监督其领土内的居民。在日本德川幕府的三大政治部门中，大名与普通武士、商人、工匠和农民的联系最密切。 德川时代的历史文献非常丰富，对1600年至1868年之间的各种活动都有详细的研究。例如，这一时期的视觉艺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为它涵盖了迄今为止以宗教为主的主题之外的主题。木版印刷和歌舞伎剧院都是在这个时代开始的。德川时代的日本社会发展到成为地球上文化水平最高、城市化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 宗教在塑造德川文化方面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文探讨了宗教在这一重要时期的作用。为了介绍这个主题，回顾德川日本的四大主要宗教是有帮助的：儒教、佛教、神道教和基督教。这些信仰体系中的每一个都在塑造德川社会方面发挥了作用。然而，在探讨这些信仰之前，有必要先研究一下德川幕府建立前宗教的历史背景。 历史背景 德川幕府时代的日本经历了一段极度混乱的时期。日本的十五和十六世纪被称为战国时代（1467-1603），动荡不断。日本人将这段混乱时期称为“战国时代”，这与中国一个类似的时期（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如出一辙，当时内战使一个又一个国家覆灭。本文的重要之处在于，日本统一的过程（1560-1603年）与宗教有着很大的关系，这一过程由三任军事领导人领导。简而言之，日本的假定领导人既害怕宗教的影响，又无视宗教的影响，最后又接受了宗教的影响。 织田信长（1534-1582年）是第一位统一日本的领导人，他对宗教怀有敌意，尤其是儒教和佛教。他无视儒家服从权威的戒律，而是选择信奉强权即公理的哲学。他推翻了幕府将军的权威，奉行马基雅维利主义的理念，即被人畏惧比被人爱戴更好。织田信长尤其鄙视日本的佛教机构。在战国时代，成千上万的人寻求保护以抵御横扫全国的劫掠军队，许多佛教寺院发展成为大型半自治寺庙城镇。这些寺庙城镇享有免税地位，并受到僧侣军队的保护。织田信长害怕这些宗教机构的力量，并着手摧毁它们，甚至在一场战斗中杀死了一万名僧侣。对于织田信长来说，宗教是日本统一的主要障碍。 信长被暗杀后（1582年），日本随后由他的两位将军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统一。和信长一样，他们每个人都害怕宗教的邪恶力量，这次是基督教。但与此同时，秀吉和家康都被上述四种宗教所吸引；事实上，家康死后被神化了。因此，从德川日本一开始，宗教就既不被其领导人和臣民信任，又受到其臣民的拥护。 德川日本的儒教 孔子（公元前551年-479年）是一位来自中国东北的学者，他因确立了中国占主导地位的世界观而受到赞誉。但正如他当时所指出的那样，他的教义并非原创；相反，他传播了中国古代圣贤的著作。这些学说传到了日本，融入了日本的社会和政治体系，并被纳入日本七世纪的《十七条宪法》。 虽然儒教是贯穿日本前现代宗教体系的主要思想，但它真正在德川时代占据主导地位。德川幕府的第一位将军与此有很大关系。德川家康参加了十几场大战，并建立了日本历史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幕府。作为德川幕府的第一位将军，德川家康对新儒教很感兴趣。它最终成为德川日本既定的正统社会/政治学说。 家康和随后的德川幕府将军信奉的新儒家思想，最能体现这一点的便是十二世纪中国学者朱熹(1130-1200)。简而言之，朱熹的教义强调可观察宇宙的合理性，而非佛教中物质无常和虚幻的观念。新儒家主张，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一切都可以归结为其最简单的本质，即理。我们看到的一切都具有纯粹性。但是，这种纯粹性——无论是树木的本质还是个人的本质——常常被我们看不见的世间事物所稀释，这种看不见的能量被称为气。因此，一个人一生的目标就是超越可能玷污一个人真实本质的气，真正领悟我们本性的纯粹性和简单性，即理。 新儒家思想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是强调天命所定的互惠关系体系，这种体系必须保持下去才能维持社会和谐。五种规定关系是统治者与臣民、父子、丈夫与妻子、兄妹与弟弟以及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关系。在每一种关系中都有一个主导人物，下级必须始终尊重上级。同时，关系中的上级必须对下级表现出仁慈，并充当美德的向导。德川官员利用这一模式将日本社会分为四个群体，从上到下。他们被确定为武士、农民、工匠和商人。德川日本建立了一个非常系统化的社会制度，使占人口约6%的武士能够统治日本其他地区。两个半世纪以来，农民辛苦劳作，为武士支付城市生活费——其中许多人没有真正的工作，靠农民的税收生活。新儒家思想使持续近三百年的戒严状态合法化，尽管当时没有直接的军事威胁。 日本德川时期的神道教 与本文提到的其他三种宗教不同，神道教不是外来信仰，也不是世界宗教。作为一种本土宗教，神道教可以追溯到日本历史的最初阶段。它是一个不断发展的信仰体系，而不是拥有可识别的个人创始人。早期神道教中有着深厚的万物有灵论倾向，强调生育、身体清洁、日本皇室的神话起源，以及无数居住在或代表自然物体和现象的神灵，例如富士山和每年的台风。 虽然直到明治时代（1868-1912年）国家神道教才得以完全形成，但在德川时代，由于三个不同的发展，神道教略有发展。首先，对社会阶级划分的严格要求也使农民与日本社会结构的其他部分在物理上分离。在大多数情况下，武士被禁止与农民一起生活在农村地区。村庄成为一个独立的世界，通常有一座神社供奉村庄的神话创始人。江户日本的神社数量接近111,000座，这意味着如果将它们平均分配给农村地区，每个村庄将有两座神社。新儒家认为，合法的社会阶级划分使得村民认同当地的神社，并在神社处理精神净化的需要。这些地方神社也是娱乐中心，年轻的处女在那里表演仪式舞蹈。在当地神社附近地区还会举办能剧、相扑比赛和射箭比赛。 其次，更重要的是，神道教的教义在德川时期继续发展。这一点在《论语》（又称日本论语）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它是德川时代的神道教主要文本。《论语》强调的是一位全能的神和内在的精神纯洁，而不是传统上强调身体清洁。简而言之，神道教更看重的是动机而不是行为。当然，人们需要避免接触那些会污染身体的东西，如血液、粪便和尸体。但根据《论语》，一个人可能身体纯洁，但精神却因自私、怨恨、仇恨和贪婪而受到污染。《论语》中的一段话表明了这种对内在纯洁的教义的重视：“上帝不喜欢不洁之物，这相当于说，心不纯洁的人会令上帝不悦。内心诚实正直的人不会不洁，即使他的身体没有那么不洁。对上帝来说，内心的纯洁是最重要的；单纯的外表清洁是无用的。这是因为上帝是正直和诚实的本质，因此，他的天国法则是，我们应该过上诚实快乐的生活，与神的旨意相一致。如果一个人内心纯洁，请放心，他将永远感受到神的同在，并能直接感受到神在他心中的存在。”[1] 德川幕府时期，神道教的最终发展是参拜著名神社的人数增加，这些神社甚至被称为“国家神社”。虽然德川幕府时期的日本肯定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但参拜三重县的伊势神宫和岛根县的出云大社等著名神社的人数增加，使整个国家的历史概念得以延续。由于日本社会阶层的文学和识字率增加，参拜这些神社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再加上许多农村地区的经济不断增长，朝圣对许多日本农民来说不再是白日梦，因为更多的信息和资源使人们更容易前往日本最著名的神社。德川幕府末期，参拜著名神社的人数也有所增加，当时日益严重的经济困难加上外部威胁让许多日本人感到焦虑。例如，1830年，伊势神宫的游客人数达到500万人——考虑到当时日本人口约为3500万，这个数字非常惊人。天保时代（1830-1844年）是日本历史上最严重的时期之一，内忧外患空前严重，因此我们看到，在那段黑暗时期刚开始时，数百万人聚集在日本最著名的神社寻求指引。 德川日本的佛教 德川幕府时期日本的主要宗教是佛教。这种信仰起源于公元前500年左右的印度北部。据报道，它于公元540年左右通过朝鲜传入日本，并最终被日本皇室成员所接受。如前所述，佛教成为一种如此强大的宗教机构，以至于大规模屠杀其僧侣成为织田信长统一日本的战略的一部分。但德川家康通过对佛教天台宗的虔诚，恢复了佛教僧侣的命运。德川家康死后被奉为药师佛的化身，并被命名为“东照大权现”。 1614年，德川家康下令每个日本家庭都要在佛教寺庙登记，实质上成为佛教僧伽（教会）的一部分。如下文所述，此举是为了帮助消除日本的基督教。实际上，德川时期的每个日本人都是佛教徒，每个葬礼都是佛教仪式。德川时期的日本主要信奉三个佛教派别：禅宗、日轮宗和净土宗。 禅宗，又称禅宗佛教，是佛教的一个分支，大约在公元六世纪在中国发展起来，最终经韩国传入日本。禅宗的一个关键教义是通过强烈而有纪律的冥想发现自己的佛性。禅宗修行者并不注重外在的崇拜或背诵经文；相反，他们更注重内心生活和自律。禅宗信徒通常会有一位导师帮助他们走上自我实现的道路。在德川时代，禅宗佛教在武士中最受欢迎。对纪律和沉思生活的重视与以身体和精神坚韧而闻名的军事阶层相得益彰。佛教的这一分支也将武士与普通日本人区分开来。农民没有时间冥想；他们的生活不是沉思，而是在稻田里辛苦劳作。 德川时代佛教的第二个重要分支是日轮宗。该宗派强调的教义以佛教的一部特定圣典《妙法莲华经》为中心，其中包含佛陀的许多布道。日轮宗的排他性比禅宗或净土宗更强。事实上，日轮宗的支持者认为，任何其他佛教宗派都会对精神造成伤害，并使人们误入歧途。《妙法莲华经》强调对佛陀的崇敬，并要求人们服从君主、政府、老师和父母。这种行为准则也符合新儒家基于关系的政治和社会制度的理想。 德川时代日本最受欢迎的佛教分支是净土神水。净土神水由亲鸾（1173-1263）创立，为穷人和被剥夺权利的人提供了最大的救赎机会。16世纪抵达日本的欧洲牧师称其为“魔鬼的基督教”，但净土教的某些元素听起来很像基督教。净土教教义的简要概述包括阿弥陀佛的故事，他在古代历史上过着完美的尘世生活。他积累的正义如此之多，以至于他发誓，任何呼唤他的名字并相信阿弥陀佛正义生活所提供的善的人都会在死后立即升入“天堂”或净土。伴随这种信仰的是这样的观念：人类已经陷入如此邪恶的状态，以至于不可能从自己的善良中获得启迪。这一信条对于没有机会发展心智、无法在经济上为佛教机构做出贡献的农民具有吸引力，但他们仍可以基于信仰和呼唤阿弥陀佛而获得永恒的幸福。 虽然德川时期日本人信奉各种形式的佛教，但佛教寺庙是城市和农村的文化中心。教育主要在寺庙学校进行，由僧侣担任教员。德川时代之前，几乎所有艺术都是以宗教为基础的。因此，寺庙里保存着艺术藏品以及当地的报告和登记册。寺庙也是受虐待的妻子可以与不忠的丈夫合法离婚的避难所。 江户时代的日本，佛教和艺术也具有娱乐性。寺庙艺术收藏品中收藏着描绘各种神圣经文的宗教卷轴，包括天堂和地狱的场景。尼姑们随身携带这些卷轴并不罕见。尼姑们会收取一定的费用，展开卷轴，村民们（大多是儿童和妇女）会听尼姑们以这些艺术品为插图讲故事。1691年，恩格尔伯特·坎普弗(EngelbertKaempfer，1651-1716)是少数几位到过德川幕府日本的西方人之一，他观察了尼姑们讲故事的过程，他注意到，当尼姑们展示地狱燃烧的画面并描述来世将要遭受的折磨时，人群变得异常兴奋。 德川幕府时期，佛教最重要的方面是葬礼的作用。为死者举行的仪式几乎完全是佛教性质的。这些佛教仪式包括沐浴尸体、剃光死者的头发、给尸体穿上白色棉布和服，然后火化死者。死者死后会取一个谥号，并立两块牌位。其中一块放在骨灰埋葬的地方，另一块放在死者的家中。其他仪式包括在某人去世的某些日子和年份进行特殊的祈祷和纪念活动。 基督教与德川日本 德川幕府时期日本宗教中一个更有趣但鲜为人知的方面是隐秘的基督教运动。几乎在整个江户时代，信奉基督教的人都会被判处死刑，但基督教仍然存在，尽管它是一种高度融合的天主教形式。这篇关于德川幕府时期日本宗教的文章总结了禁止基督教和隐秘基督教的原因。 基督教在十六世纪传入日本并产生影响的故事引人入胜。西方大航海时代的一部分包括将基督教传播到全球的愿望。天主教信仰传播的另一个动机是，大航海时代恰逢新教改革。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于1492年首次横渡大西洋，而马丁·路德在维滕贝格诸圣教堂门前发表了95条论纲，从而推动了宗教改革。 天主教反宗教改革运动由一个新的宗教团体耶稣会领导。该团体成立于1540年，其特点是重视学术能力、身体纪律和世界福音传教。耶稣会创始人之一方济各·泽维尔(1506-1552)是第一位抵达日本的西方传教士。这位巴斯克耶稣会士于1549年抵达鹿儿岛，开始在日本传播基督教。很快，更多来自欧洲的耶稣会修士加入了泽维尔的行列。他们的策略是集中精力让日本领导人皈依基督教，他们相信如果军事长官(大名)信奉这种外来宗教，就会产生涓滴效应。 基督教在战国时期传入日本，实际上促使了数十万日本人的皈依。耶稣会士大多是葡萄牙人，他们带来了西方商品进行贸易。其中包括枪支和大炮，许多大名都渴望得到它们来协助他们的军事行动。1563年，九州的一位大名大村纯忠受洗成为天主教徒；这一习俗传给了他的武士和受他保护的农民。这种信仰被称为Kirishitan。1563年至1620年间，82位大名和30万日本人受洗。这有点令人惊讶，因为外国牧师谴责的三大罪孽是偶像崇拜、同性恋和杀婴。偶像崇拜针对的是那些在家中拥有任何类型的佛教或神道教艺术品的人。武士和佛教僧侣则实行同性恋。最后，杀婴是贫苦农民控制人口以获得足够食物维持生计的手段。 1580年，长崎镇被割让给耶稣会，并成为九州耶稣会活动的中心。事实上，由于距离江户和京都较远，这个南部岛屿受天主教的影响最大。它也是西方商人最常光顾的地方，与日本其他地区相比，九州与西方的互动更为密切。 日本第一次公开反对基督教是在1587年，当时丰臣秀吉（日本三大统一者中的第二位）下令驱逐所有外国传教士。他只给他们20天时间离开他的岛屿。这一声明很可能是基于佛教僧侣对这种外来信仰日益增长的蔑视，这种信仰挑战了大多数日本人享有的普遍宗教多元化。这种信仰的信息包括一项独家真理主张，要求受洗的日本人谴责所有其他宗教。但这项1587年的法律基本上被忽视了。仅仅两年后，天主教神父就为10,000名新的日本皈依者施洗。 1596年，日本对基督教的反抗更为严厉，部分原因是圣费利佩事件。1593年，西班牙方济各会牧师进入日本传播基督教信仰。不幸的是，耶稣会和方济各会之间的激烈竞争源于欧洲政治和种族仇恨，这种竞争蔓延到了日本。此外，方济各会的传教方式是与穷人和被剥夺权利的人打交道，而耶稣会与精英阶层合作，更通融地允许日本人举行方济各会认为与天主教信仰背道而驰的传统仪式。西班牙人已经将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大部分地区以及菲律宾纳入其帝国。日本官员意识到了这些竞争以及西班牙不断扩张的帝国。因此，1596年，当一艘满载亚洲货物的西班牙大帆船圣费利佩号驶往美洲时，它在台风中撞上了日本海岸。船长抗议他和船员受到的待遇，并暗示西班牙将殖民日本，就像殖民中美洲和菲律宾一样。丰臣秀吉的回应是没收圣费利佩号上的所有货物，并下令处决西班牙牧师。1597年，26名基督徒，包括六名方济各会牧师和三名耶稣会士，被押送到长崎，并在那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次年，秀吉去世，1603年德川家康被任命为幕府将军。他继续推行镇压基督教的政策：1614年，他下令驱逐所有传教士，并宣布在日本信奉基督教是非法的。1619年，京都52名基督徒被烧死；四年后，江户又有50人被杀害。1628年，被怀疑是基督徒的人被命令前往当地的佛教寺庙，公开踩踏圣母玛利亚和/或耶稣的画像。这种被称为“踏绘”的做法大大减少了日本信奉基督教的人数。1637年，长崎东北部的岛原爆发了一场叛乱，反对对一位残忍大名的不公正对待。虽然这不是宗教叛乱，但因为岛原是基督教的堡垒，幕府将军将这场叛乱等同于基督教。1638年，叛军城堡陷落，估计有37,000人被幕府将军的军队屠杀。次年，江户下令驱逐所有外国人，但允许荷兰人（但有诸多限制）居住在长崎湾的人工岛屿出岛。新教荷兰人承诺不持有任何宗教文献或在日本传播信仰。 日本从1640年起一直闭关锁国，直到19世纪中叶。然而，在这200年里，仍有一个小型地下基督教运动，即隐秘基督教。该运动有三个特点。首先，它主要由贫穷的农民组成，因为没有武士或官员敢于公开或秘密地信奉这种会让他们和家人丧命的信仰。其次，隐秘基督教集中在日本最西部的浦上山谷（靠近长崎）和五岛和天草岛等地。隐秘基督教的第三个特点是他们的信仰高度日本化。他们信奉的主要内容包括伪装成圣母玛利亚的玩偶、因踏绘而放弃信仰后强调忏悔祈祷以及洗礼。他们的信仰融合体现在德川幕府迫害后唯一一本幸存下来的隐秘基督教指导书中。这本书名为《天地之始》。在书中，圣母玛利亚实际上被确定为一名12岁的菲律宾女孩，而耶稣出生时前来拜访的三位国王分别来自美洲、亚洲和欧洲。 1859年，来自巴黎外事传教协会的法国天主教神父Bernard Thadee Petijean获准为越来越多的居住在日本的西方人建立教堂。长崎建起了一座天主教堂。1865年，一名来自浦上的妇女找到Petijean神父，告诉他她的村庄里有很多隐居的基督徒。这位外国神父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经过调查，他发现浦上有很多基督徒，这意味着隐居的基督徒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保持着信仰，尽管他们不得不秘密进行。当教皇庇护九世听说这件事时，他称之为奇迹。 结论 德川幕府时期，日本的宗教多种多样。但上述四大宗教也有共同之处。首先，四大宗教都信奉存在一位至高无上的神灵，他本着仁慈的天性给予人类帮助和关怀。对于儒家信徒来说，这个神灵就是上帝；对于神道教信徒来说，天照大神就是日本皇室的起源；对于佛教徒来说，这个神灵就是阿弥陀佛；对于基督教徒来说，这个神灵就是天父。此外，四大宗教都指向黄金时代。对于基督教徒来说，这是伊甸园；对于佛教徒来说，这是阿弥陀佛的时代；对于儒家信徒来说，这是圣王的时代；对于神道教来说，这是天照大神派遣她的孙子统治日本人民的时期，随后导致了日本第一位在位的天皇神武天皇（公元前660年-公元前585年）。 尽管有这些相似之处，但德川幕府时期的日本没有足够的空间让这四种宗教共存。基督教被取缔，不是因为它是一种外来宗教——儒教和佛教也起源于外国——而是因为基督教教义的排他性，以及对西方将日本纳入其新兴西方帝国的担忧。 |
